兩個月的暑假看似漫長,卻終像白駒過隙,一眨眼便溜了過去。
容沫去X大正式執(zhí)教,X大的廣告學尚處于初建階段,只招了一個班的學生,因此課業(yè)并不是很繁重。但是她初為人師,還是不敢放松懈怠。盡管第一堂課是下午兩點才上,她還是第一個到了辦公室,認真?zhèn)淦鸾贪竵怼?/p>
教研室的其他老師陸陸續(xù)續(xù)地到齊,看到容沫認真的樣子,大家都忍不住打趣,以容沫的年紀,要是下午上課,不知道會不會被那些學生們欺負。有年長的老師甚至好心地教容沫“斗徒十八招”。
容沫大笑:“我可是咱學校里爬出來的,要說斗老師,可是他們祖師級別的!”
對面坐著的田教授挑挑眉毛:“現(xiàn)在學生別的不會,見招拆招的方式可是與時俱進了不少。”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來似的,“你是X大畢業(yè)的學生?”
“嗯?!比菽c頭,“是啊?!?/p>
“可是那日在見面會上藍校長明明說你是法國Y大的呀?!?/p>
“我大四上學年去的法國?!比菽皖^,廣告學的老師都是剛招進的新人,因此不知道她與易明晞的過去,“我在X大讀的是建筑設計專業(yè),還輔修了廣告學的本科?!?/p>
“哦。說起咱這個專業(yè),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這些老師并不知道她當時轉專業(yè)的風波,因此便輕描淡寫地換了話題,“聽說咱們藍校長的女兒藍若琳也是廣告業(yè)出身,怎么不讓她女兒到X大里來?”
“教師工作固然穩(wěn)定,可也是清貧活呀。”斜對角的岳老師是年輕人,說話心直口快,“藍校長的姑爺可是毓泰集團的易總裁,肯定不舍得讓夫人像我們似的天天吃粉筆灰,卻只賺那點吃一頓大餐的費用?!?/p>
容沫一愣,耳邊卻驀地想起那幾句話來:“藍若琳和藍校長,你沒想過有什么關系?”“亦是約見長輩……”
他說這話時唇角上揚,粲如繁星的眸瞳里有著她不敢直視的光芒,或許,那就是幸福的氣息……
可是面對他的幸福,她卻不敢靠近。容沫不由得苦笑,明明說放手的是自己,一走了之的也是自己,在世人面前扮作無情人的也是自己,可是為什么面對現(xiàn)在的狀況,她卻有奪路而逃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