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學明說：“胡書記，這個‘十五’計劃厲市長早有設想構思了，他為這個計劃還請了上海、北京的專家來江南市，讓他們給我們江南市規(guī)劃一下。為此他連春節(jié)時都沒休息一天?！?/p>

厲堅忙說：“胡書記，我們想開個常委會，就是商討一下我市的這個“十五”計劃，您如果身體可以的話，就回去主持這個常委會吧?！?/p>

胡天成說：“老厲，看了這個計劃我想得很多。我真的老了，思想也老了，跟不上形勢了。我想啊，我的身體不行，也該退下來，讓位給年輕的同志了。”

屠學明說：“胡書記，您……”

胡天成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屠學明的話。說：“你別再說什么了。過去，我跟朱達搞不到一塊兒去，你也知道。朱達雖有罪，但客觀地說他對江南市是有很大貢獻的。我雖跟他在江南市的大政方針上基本一致，但我看不慣他的為人。因此難免造成工作中的牽牽扯扯，也影響了江南市經濟的發(fā)展。如果我和他齊心協(xié)力的話，江南市不會在全國的百強縣市中只排名第90位。我省是個經濟大省，江州市市委對我市寄予很大希望，可我們一直停滯在地區(qū)的第三名。鄰近的幾個縣市發(fā)展勢頭很猛，最落后的吳中市也趕了上來，我們在第三名上停滯不前，固步自封！我們應該完全有能力再上幾個新臺階。這些天，我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很多。江州市委任用厲堅同志，讓他當代市長，來打開江南市經濟建設的新局面，這很好！學明，我要向江州市委推薦你，你跟厲市長做搭檔。這半年來，你們工作配合得很默契，兩個人也挺談得來，我都看在眼里了。長江后浪推前浪，我雖不到退居二線的年齡，但身體不爭氣呀！這個市委常委會你主持吧！”

厲堅、屠學明也從他的神態(tài)表情中都看出來了，胡天成說這話時是認真的。

胡天成把江南市“十五”計劃的文件遞給了厲堅，上面他已簽了“同意”兩字。

市委常委會上，屠學明朝厲堅看看，用目光詢問是不是現(xiàn)在開始開會？厲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