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雙飛（12）
　　
　　“萬事俱備就等開盤了，就等開盤了，那個楊震不行，他差遠去了，我跟你們說，我昨天托朋友 看了他的客戶登記積累量，有效客戶少得可憐，不行，他絕對不行。”趙亮喝醉了，神情顯得特 別興奮。
　　
　　“趙亮，別這樣說。”沈東陽和何婷婷對視搖頭苦笑，還好今晚一起吃飯的只有他們?nèi)齻€人。
　　
　　“沒事兒呀，沈總，你就是太小心了，咱們贏定了，那個楊震還真以為他們有能力呢，他有個屁 能力，說白了他這個人除了貪小便宜也就是成天裝牛?菖?！壁w亮確實喝醉了。
　　
　　“行了行了，不喝了，咱們走吧?！焙捂面寐牪幌氯チ?，她覺得趙亮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再喝 下去沒準兒還會說些什么，干些什么呢。
　　
　　從西廂記走出來的時候，趙亮搖搖晃晃地跑到街邊上去吐了，何婷婷原本想開車送他，可是看到 他這副樣子，又害怕他會吐在自己的愛車里面，所以就沒有動彈。趙亮擺擺手，讓他們先走，自 己吐完，又晃晃悠悠地攔了輛車坐上去，沈東陽拉開車門問他怎么樣，趙亮一把推開沈東陽，自 己關(guān)上車門就讓司機開車了，把沈東陽扔在了那里。
　　
　　“你怎么樣？”何婷婷只喝了一杯啤酒，看著臉色不變的沈東陽。
　　
　　“還好，呵呵，這個趙亮，不能喝還逞能?！鄙驏|陽聳了聳肩膀笑了。
　　
　　“哈，才十點，要不咱們再找個地兒坐坐吧。”何婷婷看了看手上的歐米茄腕表說。
　　
　　“好啊，反正這里離衡山路近，那就請你坐下來再喝一杯。”沈東陽笑著說。
　　
　　就這樣，何婷婷開著車，拉著沈東陽來到了衡山路的一家小酒吧。那天晚上他們談了很多，內(nèi)容 并不僅僅是工作上所面臨的一些問題和解決方式，更談到了彼此對一些事物的理解和看法。沈東 陽給何婷婷講到了北京洪泰總部的一些陳年舊事，而何婷婷則給沈東陽說起了她在甲方工作的那 種緊張狀態(tài)。不知不覺兩個人在酒吧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個多小時，直坐到何婷婷的眼神飄來飄去只 會定在沈東陽一個人身上，直坐到沈東陽為自己這些年的經(jīng)歷感慨萬分的同時也在暗暗慶幸，慶 幸自己仍然戰(zhàn)斗在一線，而且穩(wěn)步上升。
　　
　　何婷婷聽著沈東陽的感慨噓唏，暗想，這個男人究竟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一番拼搏和妥協(xié)，才走到了 今天？而他的感情經(jīng)歷又給他造成了多少的負擔(dān)和影響？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或許答案就在這縹緲的歌聲中。
　　
　　后來的某一天，何婷婷想起了那個夜晚，那晚的上海，夜色溫柔。
　　
　　雪人&雪球
　　
　　雖然水語城一直是以線下營銷為主，但楊震還是察覺到了水語城的近期動向，因為也有不少他所 熟悉的房地產(chǎn)業(yè)內(nèi)朋友給他打來電話，問起水語城的項目情況，并透露出了購買的意向。大家想 當(dāng)然地以為水語城是洪泰的項目，而作為洪泰的營銷總監(jiān)，楊震肯定對這個項目非常熟悉。楊震 當(dāng)然不敢直接說水語城的什么壞話，畢竟大家都是圈子里面的人，所以他對于這種電話的回復(fù)一 向都是用不熟悉項目，由公司另一組人負責(zé)來做擋箭牌。
　　
　　楊震再次召開項目會議的時候，看到沈東陽他們不在，就叫上了鄭嘯虎，他覺得自己之前把沈東 陽想得太簡單了，楊震也沒想到沈東陽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上海房地產(chǎn)圈子里的各執(zhí)行層 都拉進了一個個案的銷售終端中。楊震更不知道的是，其實就連沈東陽自己都沒想到何婷婷真的 能幫他用大道（DM直投）小道（口耳相傳）兩路消息鼓動了那么多業(yè)內(nèi)人士，遠遠超出了他的心 理預(y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