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el和蘭夏從狹窄的小電梯里下來，Noel把鑰匙擱回前臺。

前臺的胖子正趴著睡覺，頭也沒抬地就伸手把鑰匙拉下去。

Noel和蘭夏出到小旅館外面，站在旅館紅滟滟的燈光招牌之下：“倫敦百萬富翁大酒店”，這個招牌還會閃。

街上正下雨。路人默默行走，雨傘下你看不清每個人的臉，誰都是一卷黃長袍黑雨靴的筒。

“今天晚上你會去嗎？”

“看情況。太危險了我就避一避?！?/p>

“那我走了。你不來最好。不，你不能來，這是我的事情?！?/p>

“……好吧，我不去。答應你?！?/p>

稍停，Noel又道，“不要輕信洋井。他不屬于任何一方，包括日本人，他也許同時跟別人做交易?！?/p>

蘭夏伸手攔住一輛馬車。

就在馬蹄蹬動要走的時候，Noel又突然說，“如果你成功回來，我們就……”

可接下來的Noel也沒有給出再多的臺詞。馬車夫不管他們，踹了馬一腳。馬急躁地把他們拉向前面的十字路口。Noel壓低帽子，轉(zhuǎn)身向后離去，融解為小雨背后的虛影。

馬車里面，蘭夏打開自己的錢包，左右兩邊都是相片。左邊是山口的相片，右邊是Noel的相片，她曾經(jīng)在農(nóng)場房子的二樓對窗看的那一張。這兩張相片放到一起有點滑稽。蘭夏抽出山口的相片，撕爛了，丟到路面泥水中。

（第二章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