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丫鬟從外面回來,乖巧地說,杭九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gè)人往河堤上去了。阿彩想也不想就從箱子里翻出那張狗皮,籠進(jìn)袖子,打開后門一直走進(jìn)分隔天門口與西河的田畈里。
油菜花正燦爛地開著,蜜蜂在嗡嗡亂響,蝴蝶在上下翻飛,阿彩心里有股火在燒。她沒有心思看油菜花,走進(jìn)河堤上的柳林,杭九楓果然等在那里。阿彩什么話也不說,從袖籠里扯出狗皮順勢鋪在柳林中的青草上,接下來又將自己脫得寸紗不剩,魚兒一樣躺在狗皮上。這一次杭九楓很從容,他先找了一個(gè)水坑將自己的手洗了洗,然后雙腿叉開將阿彩完全置于自己身子下面,一邊脫衣服,一邊問話,是不是雪家有事得罪她了。
阿彩說:“我恨雪家人?!?/p>
杭九楓笑了:“我就愛聽這樣的話?!?/p>
杭九楓雖然將棉褲換了單褲,里面還是沒穿短褲。迎著從柳梢上斜射過來的陽光,白花花的阿彩有些晃眼。杭九楓伸手扒開并在一起的雙腿,探著頭看了看。
阿彩一點(diǎn)也不驕傲:“你是第一個(gè)來采花的蜜蜂?!?/p>
杭九楓也沒有得意:“我說的話沒錯(cuò)吧,只有我是真喜歡你。你我是天生的一對。”
趴在阿彩身上的杭九楓突然不說話了。就像往日篾青在頭上割了一下,在杭九楓粗壯的壓迫下,阿彩痛苦地聲聲叫著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活。野地里的交歡有如潮起潮落,很長一段時(shí)間才消停。停下來的部分原因是墊在身下的狗皮揉破了。杭九楓已經(jīng)坐起來了,又忍不住低下頭將阿彩的兩只乳頭輪番含在嘴里輕輕重重地唆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