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力抬起頭，凄慘地笑了。蔣力沖王征喊著，老二，不行呀，我要扛不住了，我認(rèn)栽了，咱們把白狼交出去，也省得你再受苦了。到了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候，咱們這輩子就算完了，我們只能下輩子咱們再做兄弟吧。

王征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老大，青天白日的說什么喪氣話。白狼怎么也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你說過，我的命就是這白狼給的，一死又何妨。大哥，你是我老大，這輩子是我老大，下輩子也是，無論哪輩子都是。老四，二哥不能再照顧你了，你一路走好，我先走一步，咱們來世再見啦！

說完王征便猛地一挺身，迎身撞上了大胡子的刀口，大胡子的刀直直插入王征的胸膛，鮮血一下子濺了出來，染紅了雪地，大胡子被王征的身體壓到在雪地上。一個(gè)士兵驚嘆著扳開王征的身體，王征的身體在雪地里滾了一滾，就再也不動了。

蔣力、韓雷已經(jīng)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大胡子從雪地上爬起來，身上、臉上沾滿了王征的鮮血，他沒有想到王征會如此剛烈，愣愣地看著腳下躺在血泊中的王征，許久沒有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小士兵從懷里拿出汗巾小心地給他擦著臉上的血，大胡子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王征的身子，他推開士兵的手，摘掉了頭上的皮帽子，沖王征行了個(gè)軍禮，然后對士兵說，下山前把他好好埋了，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蔣力時(shí)說，和他兄弟一起好好埋了。

蔣力這時(shí)也停止了哭泣，他惡狠狠地沖著大胡子喊，你少假惺惺了，貓哭耗子假慈悲。就算我們兄弟四個(gè)人都暴尸荒山，也情愿讓這山上的狼把我們的肉吃光了，總比被你們埋在地下干凈。

大胡子轉(zhuǎn)身對蔣力說，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我承認(rèn)你們兄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這樣吧，你現(xiàn)在交出白狼，我就放你回山。

蔣力聽了大胡子的話，絲毫不被其所動，他的神色黯然，眼睛直直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征。

大哥，韓雷帶著哭聲說，別聽他的，今天被我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怎能給我們生路，本是軍人卻做著這土匪的勾當(dāng)。

我走到大胡子面前，指著他鼻子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隨便殺人難道不怕王法嗎？

大胡子用衣袖拂了拂身上的血跡轉(zhuǎn)過頭對我說：你以為我這幾十人憑什么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長白山，你以為支部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沒有來馬場。那是因?yàn)樗麄円呀?jīng)接到了不要進(jìn)山的命令。你我都是軍人，你也明白服從命令是以犧牲為代價(jià)的。如果我告訴你真相，想必你也會不得不這樣做。

大胡子走過我身邊，他輕輕說出一個(gè)人的名字，聲音小的只有我一個(gè)人能聽得到，可是我耳中卻如同聽到晴天霹靂一般，整個(gè)頭立刻炸了起來。不會的，那個(gè)人在我心里就像神一樣，根本無需其它，只要他的名字已經(jīng)讓我們瘋狂，為何他的名字卻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大胡子在騙人，還是真的？

我呆坐在雪地上，而站在對面的蔣力紅紅的眼睛看向了韓雷，到了今時(shí)今日，我們四個(gè)兄弟竟然只剩下我們兩個(gè)二人了，而你不久也要離我而去......

大哥！韓雷痛哭起來。

你放心，我不攔你，雖然這都是我們的因果，只是來得太快了。蔣力長嘆一聲，當(dāng)初大家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們都走了，剩下我一個(gè)人還有什么意思。

肅慎不知什么時(shí)候從哪里繞到了二寶的身旁，他從蔣力背后冒出來時(shí)就好像是從雪地里鉆出來的一樣，肅慎站在蔣力背后，雙手牢牢抓住了蔣力的雙手，蔣力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個(gè)人突然從他背后出現(xiàn)，眼看自己的手被牢牢抓住，不禁急得大叫起來。

大胡子看到這情形哈哈大笑起來，靜靜地看著對面的肅慎和蔣力。

韓雷見狀立即上前幫忙，沒想到肅慎用肘部猛壓蔣力背上的槍傷，蔣力疼得大叫起來，手一軟放開了小白，肅慎抓住小白，抬腳踢倒蔣力，韓雷一把將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