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雖然覺得夫婿怪異但也沒有太多質(zhì)問,畢竟二球?qū)ψ约哼€是百般呵護,非常體貼的,又勤勞肯干,日子還算過得去。
慢慢地豆腐西施懷上了孕。和所有孕婦一樣,一樣的安胎,一樣的浮腫,懷胎十月日子不偏不倚非常足。這天在灶臺前面破了羊水,正好趕上二球鄉(xiāng)間勞作回來,二球馬不停蹄地去請了接生婆回來接生。
豆腐西施喊破了喉嚨,喉中泛起絲絲血腥。孩子終于墜地。真的是墜地。
接生婆大吼一聲撒了手就往外跑。二球從門外沖進來急忙從地上撿起孩子。
孩子……沒有臉。
整張面孔都是血肉模糊的,整個頭后腦勺還是完整的皮膚,可是沒有面孔沒有耳朵,肉乎乎的像是一個在雨里被人踩爛的繡球。
孩子根本沒有啼哭,除了小手小腳還帶有一點點母體的溫度之外,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溫度,冰冰涼涼。根本是一具死嬰。豆腐西施掙扎著起身,看見自己生出來的孩子尖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二球抱著孩子愣在原地顧不上去問老婆怎樣,只是撲簌簌掉淚,半張著嘴巴:“報應啊。報應?!?/p>
黃昏的時候,人們都看見二球抱著那個怪胎穿過村子嘴里嘟嘟囔囔,人人都爭著擠過來看又紛紛散去,駭?shù)没丶议]門。
二球來到小時候常來的河邊,那時他常被爹娘找到提溜回家。此時此刻,他蹲坐在榕樹下面。把孩子湊近水面,映出那張無面之臉。嘿嘿地傻笑著:“娘啊,你還是舍不得我啊?!比缓髶渫ㄒ宦?,徑自跳下水面。
浪花卷走了二球和他的孩子。卷走了他心心念念的新日子。娘的心愿終究是沒有達成。
十八邱曖曖對這個講了三天才完整的故事比較無語。
仇慕名推推呆呆的她:“被嚇住了?”
邱曖曖白一個眼:“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