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朱離,是兩個月后。這兩個月相安無事,劉陽沒有跳樓也沒有索賠,靜悄悄地收拾了滿屋的殘破就搬走了。
劉陽說,惹不起,躲得起。
其實皮之沖覺得劉陽太不男人,不管怎么說,能令一個女人沖進來砸東西,終歸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誰知劉陽說,誰在她面前,都不是男人。
劉陽對朱離的評價詭異而悲傷,好像被傷害的人是他自己。皮之沖就更看不起他了,心想這小子搬走了也好,仗著長得像謝霆鋒,馬子們前赴后繼,實在不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成長。
劉陽搬走的那天皮之沖恰好加班,所以送行飯也沒有吃成。晚上回來,在劉陽的房間轉了一圈,想著轉租出去,至少也要加個一百塊才行。
即將發(fā)點小財?shù)钠ぶ疀_非常高興,眼皮一抬,便看到墻壁上那串體積龐大的電話號碼。腦子不知抽什么風,他居然摸出手機,給朱離打了個電話。
朱離顯然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一直問,誰?嗯?是誰?
女人的腦子就是不好使。
皮之沖耐著性子告訴她,劉陽已經(jīng)搬走了。嗯,沒有跳樓也沒有索賠。
朱離打斷皮之沖的話說,我知道。
朱離問,還有事嗎?
電話便通不下去了。皮之沖只好說,沒事了,再見。
“再見”的“見”字還沒說完,朱離那邊已經(jīng)掛斷。皮之沖莫名其妙地,就有深深的挫敗感。
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女朋友了??臻|寂寞,會令人失去理智,從而做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