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幾個會和查斯?蘭德斯一樣,像今天那么做?”蘇菲問道,當時幾個同花的玩家剛換了桌子,正準備投擲四點。
“小紅莓查斯?那個老蠢貨做什么了?”
蘇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眾人,然后等待著她們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再開始回答滾滾而來的問題。“他具體是在哪里撿到的還不得而知,不過,我聽說他昨天晚上把包交給一個官員了——確切地說,是今天凌晨交上去的。剛開始是給了邊境巡邏處,后來他們帶他去了警長辦公室。”
一時間到處都是抽氣聲和竊竊私語聲,接著大家都開始譏諷他,說什么殺蟲劑會殺死腦細胞之類的話。但從她們的竊笑之中,蘇菲能感受到這些人的好奇,她們想知道這個笨手笨腳的走私販在哪里丟的包,或者開始幻想那個人也能在自家的地里種上大包大包的現(xiàn)金。她發(fā)現(xiàn),每過一個月,她總能感受到更多的亢奮,似乎這些日益猖獗的走私活動讓每個人都重煥青春。
“幾年前查斯是不是弄翻過拖拉機,還撞到頭了?”卡崔娜問道。
“我的一個表親,”蘇菲開口說道,“滑雪的時候撞到了腦袋,失去了所有的控制中樞。他當時傷到了大腦額葉,還挺嚴重的,后來對什么事該做,什么不該做都失去了判斷能力。他經(jīng)常在意識清醒的時候不穿褲子在他家附近晃來晃去?!?/p>
“我和查斯離很近,”卡崔娜接著說道,“我覺得如果他也是那樣抬頭挺胸走來走去的話,我應該會注意到的?!?/p>
“嚴格地說,那筆錢是屬于國家的,”蘇菲解釋說,“就像毒品也屬于他們一樣。所以我覺得他做了正確的事?!北M管在她之前幫帕特拉警長放松他的左臀的時候,他告訴過她,走私販一般都還會隨身攜帶著多余的四萬美元,這也就是說“傻蛋”蘭德斯很有可能在抽屜里藏了額外的一大筆錢!
“我不認為查斯是這陣子唯一撿到錢的人,”亞歷山德拉分析道,“不少當?shù)厝硕急持衫Τ衫Φ腻X往銀行里存。”大家馬上問都還有誰,她緊鎖眉頭,提醒眾人她們銀行要求高度保密,不過沒過多久,她還是為蘇菲破例透露了口風。
瑪?shù)铝詹唤?jīng)意地問了一句,如果骰子投擲到五點,籌碼是不是要翻倍。大家不說話,只回給她一陣笑聲。
蘇菲給瑪?shù)铝兆郎系谋犹顫M酒,等著某人再度開口?!拔铱匆娔愀赣H和諾姆?范德庫爾今天早上在水溝邊上吵了起來?!?/p>
“他們經(jīng)常拿吵架當晨練的,難道不是嗎?”瑪?shù)铝辗磫柕?,眼睛始終盯著骰子。
亞歷山德拉一不留神提起一件往事:維尼曾以自己的觀點,對諾姆車尾貼紙上所寫的“武器攜帶權”進行攻擊。
“我感覺他們這次的爭執(zhí)是為了布蘭登,”蘇菲說道。她等著其他人做出反應,再繼續(xù)分享迪昂警員和她說的故事——她趕到克勞福德的地里,剛好目睹了布蘭登的“飛身擒敵”。
“他一直都是個怪人,”卡崔娜說道,“有一次,我看到他從他父親的大卡車上爬下來,幫一只大蚯蚓過馬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