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婕語姐姐長,婕語姐姐短的,把我這個師兄都快忘了吧?!币罪L凌輕刮她的俏鼻,眼中無限寵溺。
“討厭,怎么老刮我鼻子!”易曲煙再度羞紅了臉。
易風凌哈哈大笑,清俊的男聲夾雜著少女的嬌嗔,回蕩在融融的春日午后,微風徐徐,竹葉青青。
“你說什么?”慕容婕語手一顫筆一滑,筆下的牡丹像一下沾染墨跡,斑駁一片。
阿綺望著不敢置信的小姐,將前幾天清晨在西廂看到的情形在慕容婕語耳邊重復了一遍。
“啪!”慕容婕語將手中的羊毫筆一丟,白皙的手指死死按住了桌案,看著畫壞的牡丹盡是諷刺。
她咬緊櫻唇,細眉蹙緊,耳畔不斷回響阿綺的話語:“是奴婢親眼看到的,在西廂,寧公子居然抱著冉夫人,一直到她門口才放下呢?!?
想起寧以辰對她的客氣生疏,她好似明白了什么,難道寧公子……
慕容婕語當然明白冉夫人對男人的吸引力,父親對冉夫人的寵愛她也見識過,只不過她沒想到寧以辰……難道她的未婚夫婿也被那妖婦吸引了嗎?
不,她一定要弄清楚!想著,慕容婕語一下起身,徑直往屋外沖去。
“小姐!”阿綺慌忙拖住她,有些惶恐:“可能寧公子只是路過幫忙,沒有什么……也可能不是寧公子,是阿綺看錯了,你千萬不要貿(mào)然去夫人那里?!?
慕容婕語深吸一口氣,咬緊唇瓣,點頭道:“我自有分寸?!?
急匆匆地趕到冉夫人居住的西廂,剛進里屋,就發(fā)現(xiàn)冉夫人僅著白色里衣,臉頰微紅,潔白的脖頸間黏著幾縷青絲,似乎剛剛沐浴完。她正慵懶地坐在貴妃榻上,手中拿著小巧精致的銀勺,輕輕攪動一杯濃郁芬芳的紅色膏狀物質(zhì)。
縱使慕容婕語見慣了她的美艷,卻也被眼前的慵懶風情微微怔住了。
“今個兒吹的什么風,大小姐有空到姨娘這里來啊。”冉夫人笑盈盈地抬眸問道。
慕容婕語穩(wěn)住心神,想起剛剛阿綺說的,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橫生事端,畢竟這女人不簡單。想到這兒,她微微一笑:“姨娘說笑了,語兒繪畫需要秘香,聽說都送到姨娘這里來了,便厚著臉皮想到姨娘這里來討些。”
“大小姐來得可真巧,我這兒正調(diào)著呢?!闭f著,冉夫人將那杯攪動的紅色膏狀物質(zhì)放到她面前。
清淡的香氣襲來,慕容婕語認得正是消隱秘香的味道,她驚奇地問道:“姨娘會自己調(diào)制?”
“呵呵,這有何難,老爺將配方給了我,閑來無事我便自己調(diào)香,省得老去伸手問別人要!”冉夫人嬌笑道。
慕容婕語臉色微沉,輕輕笑道:“聽說秘香都被姨娘拿來擦身,府內(nèi)專職生產(chǎn)都快供應不上了?!?
冉夫人用細長的指甲勾了一點秘香,抹在掌心,雙手輕揉,然后拍在臉頰兩側(cè),白皙的皮膚竟好像上了胭脂一般,立即白里透紅,容光煥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