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瓷瞟她一下，輕呼口氣：“你告訴他們我們提供的是專業(yè)服務(wù)，每一套方案都考慮到相關(guān)政策，符合中國國情，并且嚴格按照他們的預(yù)算進行設(shè)計。另外你記住，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20天內(nèi)把產(chǎn)品規(guī)劃與財務(wù)分析報告提交終審，結(jié)案，轉(zhuǎn)下一階段服務(wù)，計劃外工作先不理會。這些外國人別的可能二百五，合同法和金融政策最精通，他想跟你?；闶裁炊疾灰饝?yīng)他，口頭上的承諾也不給。跟他們說涉及財務(wù)手續(xù)的變動你做不了主，推到我身上，我來處理或者找人去幫你談?！?

    話說到這份兒上，只要求管好自己技術(shù)那一攤，再沒經(jīng)驗也做得出了。又追了一下進度，細問有無其他類似問題，交代明天把周匯總發(fā)到郵箱。

    段瓷正準備掛電話，駐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們提到華貿(mào)中心的建筑設(shè)計，不知道是不是搭上線了，才又想變方案?！?

    段瓷一時蒙住，“華貿(mào)中心哪設(shè)計的了……手邊有沒有電腦？查一下……那明天到辦公室再說吧?！?

    連翹看他著急，脫口說：“KPF?！?

    段瓷被點醒：“對對對，KPF，他們本國的建筑師事務(wù)所?！币粑绰?，疑惑地打量連翹。

    連翹視若無睹，伸了個懶腰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他還在聽電話，聽內(nèi)容是另一通。連翹松口氣，這幾個電話折磨下來，他應(yīng)該忘了她剛才的失言。

    “……那你去吧?！彼惺肿屗^去，擁著她香噴噴的身子聞了聞，對著電話又補充一句：“別給我惹麻煩啊?！毙呛堑厝娱_手機，捧著她的臉就親。

    連翹躲他的手，“剛涂了精華液……”

    掙扎不過，被箍住一通啃咬，末了還在臉上舔一下。

    “你好惡心。”她以手背擦去口水。

    段瓷說你才惡心，呸呸呸吐去舌頭上的怪味道：“什么味兒??！留神弄毀容了，你現(xiàn)在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太早了點兒吧。”人許欣萌大她好幾歲也沒說成天往臉上收拾一層又一層的。

    “防皺的過了二十五……”猛然意識到數(shù)字不對，她硬是拗口地瞎說道：“再用就來不及了。” 估計他也沒研究，連翹拍著臉神叨叨地瞇著眼睛：“這是返老還童的東西?！?

    “別--”他著迷地把玩她滴水的發(fā)梢，“再返就成我閨女了?！倍?，差一旬，思想上已算是兩代人了。

    連翹不解他無故低落的情緒?！皠偛烹娫捬浪⒌模俊卑虐爬@會兒不可能起床，能讓段瓷用那種口氣對待的也只剩這一只了。他跟許欣萌說話從來不這樣，比對她都要溫柔得多。連翹吃多了布朗，胃不舒服，起身去衛(wèi)生間吹頭發(fā)。

    段瓷卻為她一下猜到答案有幾分高興，跟過去靠在門框上看著。

    連翹大聲問：“他打電話干嗎？”

    “閑的?！彼卮?，“去長沙跟人家玩賽車。”

    楊霜自己曾說過，怕獲獎上報紙了被文爺查出來，他出去賽車一直用段瓷的身份。所以段瓷才會有別給他惹麻煩那么一句。連翹感慨：“這有些你當年的路子嘛。不是說你在報媒的時候就用筆名寫作的，”眼睛眨了眨，她關(guān)掉吹風機，“你到底為什么叫十一??？”

    他會意笑笑：“生日?！备┥韺⑺p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