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話不說親上去,卻在半路上遭到埋伏。他反客為主,準確地迎上她的唇。
“牙好疼。”唇瓣被含著,她可憐兮兮地說。
段瓷忍俊不禁,翻個身將人攏在身體與床之間,細細廝磨。
他嘴里有淡淡的甘草味道,品不散的甜,連翹不愿離開,鉤著他吻了又吻,直到手機在床頭不識相地震響。
段瓷壓下剛被點著的欲火,擰過身子去接電話,卻聽見背后嘻嘻一聲,她的手從他胸前滑下。他頭皮發(fā)麻,不等回頭,腰腹已被按住,胯間濕潤微涼的觸感讓他險些哀嚎?!皠e玩兒……”手伸進被子里捉住那顆伏于他腿上作怪的腦袋。
連翹捂著嘴,指指他仍在通話中的手機,狐貍眼彎成細縫,縫中卻有熒光賁放。
段瓷不知該笑該罵,拉過被子將身體裹緊,倚靠到床頭,揉著頸子對手機說了聲抱歉,表情恢復常態(tài),一邊以手指她,示意不許亂來。連翹果然是不再碰他了,掀去蓋在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一絲不掛的曼妙胴體白煞煞刺人眼睛。段瓷腦中嗡然,卻不是因為這片雪膚冰肌好春光,而是她離開露出的那塊素色床單上,幾不可辨的紅。
紅得很淺,淺成了棕黃色,不過指甲大小的一星,看在段瓷眼里卻只有觸目驚心四個字可以形容。
“段總?”向來指令傳達迅速的段瓷,電話里足有半分鐘不語,蘇曉妤忍不住催促,“甲方在等我答復。”
大周末的擾人清夢,她也感到失禮,但是涉及代理項目的決策問題,禮數(shù)總不如業(yè)績來得重要。何況該項目不但是她泊岸新尚居的首筆大單,放眼整個顧問行業(yè),這種體量的商業(yè)在三五年內也不會有太多。無論于公于私,這筆單子她是無論如何要做成的。
段瓷對其重視程度并不亞于蘇曉妤,只是此時腦中多少有點混亂,無法定心思考。
“這事交給我處理,晚點我見到他們高層時直接確認?!彼麜呵野阉榛顑簲堄谧约杭珙^,“你盯住前期市調工作,案子有改動及時跟上。下周提案時會遇到舊東家,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套路他們清楚,別讓人抓到弱點做文章?!?
蘇曉妤笑道:“多謝提醒。不過,段總覺得我有什么弱點?”她問得頗自信,語氣半嗲,腔回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