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干掉我吧。干掉她對你來說太沒有成就感了?！备吒傤D了一頓，“而且，你給我聽清楚，我也不想跟你玩什么游戲，我沒興趣。就算我活著，我也會很快退出這個案子，或者辭職。我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心情很差，我已經(jīng)不適合干這行了。你明白嗎？你要么就現(xiàn)在射死我，要么就給我閉嘴。我要掛了！”

    高競真是覺得自己瘋了，居然會跟兇手說這些。

    “你真的要我射死你？”兇手道。

    “我會遵守承諾。一動不動做你的靶子。怎么樣？”

    “坦白說，我還沒有殺死你的打算，我不過是想跟你玩玩游戲而已。但是……你剛剛說的也有道理，讓我想一想。5分鐘后我們再聊?！苯又鴥词謷炝穗娫?。

    高競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他突然產(chǎn)生了想給莫蘭打個電話的沖動。

    于是他用兇手的手機撥通了莫蘭的電話。

    “喂？”莫蘭接了電話。

    “喂?！彼?，“是我。”

    他擔(dān)心她會掛機，便心急火燎地吼了一句：

    “不許掛電話！”

    她沒有掛機，并且終于開了金口。

    “這不是你的手機。”她說。

    “對。我怕你不接?！?

    她沉默了下來，仿佛在等他說下去。于是他也終于開口了。

    “你吃過飯了嗎？”他怎么都沒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會從自己的嘴里冒出這么一句話來。真是出了鬼了！

    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嗤嗤”的笑聲。

    “我吃過了。你呢？”正如喬納所說，莫蘭聽上去心情很不錯。

    “你管我有沒有吃過飯！”他生自己的氣，口氣變得很不客氣。

    莫蘭倒沒生氣，反而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道：

    “是你先問我的?！?

    他頓時就沉默了下來，接著他平靜地說：

    “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說什么？”

    “我愛你?！?他說著，突然覺得好心酸。

    但莫蘭好像沒聽清。

    “你在說什么？”她困惑地問。

    “我愛你?！彼f著，干脆地掛了電話。

    他不想聽莫蘭的回復(fù)，也不需要。他只擔(dān)心她會打電話過來，干擾自己的行動，好在她并沒有。他感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心如死灰。

    他安靜地等待兇手的電話。

    兇手非常守信用，幾分鐘后，果然打來了電話。

    “嘿，我想過了?！?

    “怎么樣？”

    “我要留著你這條命?！眱词謿舛ㄉ耖e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