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戰(zhàn)之前,夜影神殿。
趁祭長與三位深淵祭司在指揮留守夜之都的奴隸清理被堵塞的地下洞穴通道的空閑,莫亞來到神殿看望已經(jīng)被她丟在這里已有八天的炎魔卡塞雷斯。
“喲,主神威壓的滋味如何?”
炎魔石像依舊保持著莫亞離開的模樣翻倒在地,經(jīng)過這些天的懲罰,它變得老實多了。
“不太好,你能不能把我弄出去?”
“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些問題?!?/p>
“……你說吧,只要能把我從這地方弄走,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力之本源是什么?”
“力之本源是世間一切力量的法則,是創(chuàng)造世界的原始之力,從中誕生了諸神與世上一切萬物。你也可以這樣認(rèn)為,世界上所有的萬物都具有力之本源?!?/p>
“你的意思是,就連已經(jīng)公認(rèn)沒有魔力的地精和矮人也有力之本源?”
“不錯?!?/p>
“那為何地精和矮人不會使用魔法?”
“力之本源并非人人都能運用,許多部族都已經(jīng)喪失了使用的方法,像龍族和魔族以及精靈族就屬于天生擁有力之本源的生物,只不過在力量上有所差別而已。至于人類嘛,神職者如神官、祭司行使的‘神力’即是屬于力之本源。法師雖然沒有得到神賜之‘力’,但通過自身的努力還是可以突破界限,發(fā)現(xiàn)自身潛在的力之本源,也使用原本只有神職者才可以使用的法術(shù)和魔力,只不過這次數(shù)和威力也就相對減少了?!?/p>
這一說法可是徹底地顛覆了莫亞學(xué)習(xí)魔法時所接受的理論知識。在歷史和教科書中,主攻擊魔法的法師一向都比主輔助魔法的牧師更強大,為什么炎魔會說牧師比法師強大?
“那是因為能發(fā)揮出牧師真正力量的特魯克一族已瀕臨滅絕的緣故。你之所以會被賜予神器,完全是因為你身體里純直系的特魯克血統(tǒng)。得知‘力之本源’真相后,人類就決心毀滅遠比他們強大的神眷一族,這樣才能達到統(tǒng)治地上界的目的,而他們也的確做到了。雖然偶有像你一樣漏網(wǎng)的純血統(tǒng),但那又能怎么樣,沒有集體的力量你永遠也不可能戰(zhàn)勝人類,說到團隊合作他們在所有的生物中算得上是佼佼者,僅次于古龍與魔族。”
“唔……照你的說法,那法師與牧師是源出同宗?既然如此,那代表魔法的魔力之神有何存在的意義?我身上的‘禁法封’又如何解開?”
“魔力之身維那,其實并非真神,而是神子。他是太陽女神蒂麗安與第一代人類男性所生育的子嗣,你們特魯克人就屬于此類物種——神之后裔。憑借著自身領(lǐng)悟了力之本源而上升至天上界,脫離了他原本的半神(神子階段)狀態(tài),成為新的次神(次級神族)。他是人類的神,沒有靠自身的覺悟力之本源的人類通過維那可以感覺力之源的存在,進而成為一名法師。至于你所說的禁法封則是來源自神?!毖啄槟獊喸敿毜刂v述了發(fā)生在遙遠蠻荒時代的故事。
“那是諸神還與人類與萬物一同生活在地面上的年代,一部分靠自己領(lǐng)悟而獲得力之本源的人類法師向神發(fā)起了挑戰(zhàn),雖然最終落敗,被投入冥獄受極火之刑。從此,為了避免再有反叛者出現(xiàn),神就給當(dāng)時的神祭傳下警示與禁錮之法,任何有叛神、褻瀆行為的法師都將被禁去魔力——斬除他所擁有的力之本源,成為一個完全不會再具有魔法的人。”
原來如此……這也很好地解釋了莫亞心中多年來的困惑,不過第一個問題解決了,第二個問題又馬上跳出來。按說她已經(jīng)被施了禁法咒,為什么在成為祭司前仍能繼續(xù)使用一些簡單的魔法呢?
“那是因為你身上的并非真正的‘禁魔’,它叫‘禁法’是吧,是人類依照神術(shù)‘禁魔’所創(chuàng),無法限制一些低級的法術(shù)。說了這么多,你怎么還不把我?guī)С鲞@個神殿?該不會是反悔了吧?這樣好了,我告訴你增加戰(zhàn)力的方法,這樣你在對獸人的戰(zhàn)斗里也可以更容易的獲得勝利,如何?”發(fā)現(xiàn)莫亞一個勁的詢問,卻不把他轉(zhuǎn)移出去,實在忍受不了威壓酷刑的炎魔只好提出一個交換的手段,希望借此離開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