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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中的風景,從大衛(wèi)·霍克尼回溯西方風景畫

大衛(wèi)霍克尼被認為是這個時代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之一。 2020年,當新冠疫情在全世界肆虐之時,他以畫筆提示“疫情無法隔離春天”,在花開花謝中看萬物生長、四季更迭。

大衛(wèi)·霍克尼被認為是這個時代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之一。 2020年,當新冠疫情在全世界肆虐之時,他以畫筆提示“疫情無法隔離春天”,在花開花謝中看萬物生長、四季更迭。

觀察和描繪自然,一直是霍克尼的繪畫主題之一。澎湃新聞獲悉,4月9日起,柏林畫廊以霍克尼2007至2008年創(chuàng)作的《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與館藏倫勃朗、約翰·康斯特布爾、梵高等人的風景畫作品并列展出,以“大衛(wèi)·霍克尼:對話中的風景”思考古典作品對當代的啟發(fā)。

“大衛(wèi)·霍克尼:對話中的風景”展覽現(xiàn)場

“大衛(wèi)·霍克尼:對話中的風景”展覽現(xiàn)場

《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是霍克尼描繪英國自然的代表作之一?;艨四嵴J為,攝影無法完全捕捉到家鄉(xiāng)約克郡的美景,他向攝影宣戰(zhàn),但同時又將其作為一種輔助工具實現(xiàn)自己的想法,他近期的風景畫融合了傳統(tǒng)的語匯和數(shù)字技術,表達了自己對古代風景繪畫的傳承和對自然景觀的觀察和描繪。

在展覽中,霍克尼是一個風景畫的對話者,相隔幾個世紀的文藝復興、巴洛克直至印象主義作品第一次彼此靠近。它們不僅證明了風景畫持續(xù)的影響力,也揭示了風景畫復雜性和多面性。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8年秋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8年秋

一次風景畫漫談

大衛(wèi)·霍克尼通過《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帶著觀者蜿蜒穿過北約克郡鄉(xiāng)村小道,看四季更迭。從2007年夏天開始,直至次年秋日(繪畫順序為夏冬春秋),他畫下的不僅是自然的循環(huán),也是一個夢想。

在柏林畫廊,四幅寬屏畫作以春夏秋冬的順序懸掛??梢哉f,當風景呈現(xiàn)在畫面上時,自然已經(jīng)被定義,到了博物館又被重新分類,直到符合大眾的閱讀和觀看習慣。然而,當你站在柏林畫廊展廳時,巨大的作品給人一種不同尋常的壓倒性體驗。

展覽現(xiàn)場,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

展覽現(xiàn)場,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

如此大幅明亮的風景畫,是繪畫發(fā)展過程中的一個切片,展覽對風景畫的溯源從意大利早期文藝復興畫家皮耶羅·德拉·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的《懺悔的圣杰羅姆》(The Penance of St Jerome,約1450)開始,其作為背景的風景有著標識性,尤其樹干的表現(xiàn)方式影響至今。

弗朗切斯卡,《懺悔的圣杰羅姆》,約1450

弗朗切斯卡,《懺悔的圣杰羅姆》,約1450

順著展線,來到17世紀,巴洛克時期風景畫家克羅德·洛林對樹木的精湛描繪讓人看到當時對焦點透視的打破;最近剛歸于倫勃朗的作品《拱橋風景》,表現(xiàn)了被風吹拂、被光線撫摸的榿木,帶著氤氳的氛圍。

德爾特·霍貝瑪,《樹下的鄉(xiāng)村街道》,約1663

德爾特·霍貝瑪,《樹下的鄉(xiāng)村街道》,約1663

展覽也關注了一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作品,比如,在飛利浦·科尼克(Philips Koninck)于1660年創(chuàng)作的一幅《荷蘭風景》中,藝術家已經(jīng)使用了無人機的視角,畫下了山腳下村莊中的小教堂和風車,以及遠處與天空融為一體的沼澤。

飛利浦·科尼克,《荷蘭風景》,約1655-1660

飛利浦·科尼克,《荷蘭風景》,約1655-1660

再到霍克尼的作品,他的藝術血統(tǒng)始于英格蘭,傳承于托馬斯·庚斯博羅和康斯特布爾。這位來自約克郡的畫家從前輩畫家處了解到,風景是對現(xiàn)實的一種建構;到了梵高,他將風景轉化為現(xiàn)實的筆觸。展覽中梵高的《普羅旺斯的收獲》是他著名作品《收獲》的草圖。但梵高的麥田中是人類為豐收忙碌的場景,霍克尼畫中的麥田卻空無一人,沒有農(nóng)夫或路人打擾花草的凋謝。這種對于巴比松畫派締造的田園詩畫風格的挑釁,成為了霍克尼成功的關鍵。

康斯特布爾,《斯托爾河畔的海姆村》,約1804

康斯特布爾,《斯托爾河畔的海姆村》,約1804


梵高,《普羅旺斯的收獲》,1888

梵高,《普羅旺斯的收獲》,1888

風景從來不是孤立存在的。隨著工業(yè)革命的爆發(fā),康斯特布爾、庚斯博羅筆下的大地讓位于蒸汽機器,工廠沿著河岸生長。大衛(wèi)·霍克尼的自然受到全球氣候和環(huán)境的威脅,它的美麗一直處于虛擬狀態(tài)。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7年冬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7年冬

但他的畫筆更加熱切地描摹樹枝的結構,他的調(diào)色板追隨著正午的光線。通過這種方式,他滿足了同時代人對一個不曾變化的世界的渴望。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7年夏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7年夏

對倫勃朗作品的再發(fā)現(xiàn)

這場展覽的另一個重要發(fā)現(xiàn),是柏林畫廊的館藏《拱橋風景》被證實出自倫勃朗之手,在過去幾十年來,人們一直將它歸于倫勃朗的學生霍弗特·弗林克 (Govert Flinck)。

倫勃朗,《拱橋風景》,早于1638年

倫勃朗,《拱橋風景》,早于1638年

在這一結論公布之前,人們對這幅有爭議作品的作者進行了多年的猜測?!皞惒恃芯宽椖俊保≧embrandt Research Project)在1989年指出,柏林畫廊的《拱橋風景》與荷蘭國立博物館《石橋風景》在風格、技術和主題上有“驚人的相似性”,當時得出結論認為弗林克一定是倫勃朗作品的高明復制者。雖然很早就有專家對歸屬提出過質(zhì)疑,并認為作者就是倫勃朗,但卻沒有進一步的依據(jù)。

近年來,在對這件尺寸僅為28.5x 39.5厘米的小型作品多次進行科技和技術分析后證實,該作品的創(chuàng)作年代應該比已知的1638年更早。

倫勃朗,《石橋風景》,荷蘭國立博物館藏(非此次展覽展品)

倫勃朗,《石橋風景》,荷蘭國立博物館藏(非此次展覽展品)

“我們經(jīng)常會看到成對出現(xiàn)的作品,通常給人印象是,畫家試圖以另一種風格再演繹,或是優(yōu)化自己已經(jīng)完成的作品,所以再畫了一件相似的作品?!卑亓之嬂鹊酿^長、倫勃朗研究專家達格瑪·赫希菲爾德介紹說,“1924年,《拱橋風景》入藏柏林畫廊。對其進行分析后顯示,倫勃朗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對畫面進行了徹底的改變,包括改變了暴風云的位置、變化了山的尺寸,并調(diào)整了一組樹木,這些改變使繪畫變得更為緊湊?!?/p>

在對作品深入的研究后,構圖的變化方式開始清晰,每次調(diào)整都更趨于后人所熟悉的倫勃朗光影對比風格。調(diào)查還確定,與之前的理解相反,柏林畫廊的《拱橋風景》先于阿姆斯特丹的《石橋風景》創(chuàng)作,《石橋風景》則更加精確、用色更透明。

展覽現(xiàn)場的兩件倫勃朗作品,左為《拱橋風景》

展覽現(xiàn)場的兩件倫勃朗作品,左為《拱橋風景》

倫勃朗以人物著稱,目前已知他的存世風景畫僅有7幅。從弗林特升級為倫勃朗的作品,意味著它的價格升至1000萬歐元以上,并不是說這件作品會被出售?!爸挥性谧髌烦霈F(xiàn)在展覽中、被更多人看到才有意義?!?/p>

倫勃朗蝕刻畫作品,1643年

倫勃朗蝕刻畫作品,1643年

除了上述作品外,與霍克尼對話的古典畫家還包括了雅各布·凡·雷斯達爾(Jacob van Ruisdae)、理查德·威爾遜(Richard Wilson)等,而霍克尼作品緣何名為《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答案或許在1643年倫勃朗的一件蝕刻畫中可以找到,倫勃朗也畫下了三棵樹,霍克尼對約克郡的想象也融入三棵樹中,作品的氛圍、情緒也有著相似之處。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8年秋

大衛(wèi)·霍克尼,《蒂克森代爾附近的三棵樹》,2008年秋

展覽將持續(xù)至7月10日,本文編譯自安德魯·基爾布《眼睛的夢想》(《法茲網(wǎng)》)和凱特·康諾利《歸于學生的作品被證實為倫勃朗本人所作》(《衛(wèi)報》)

展覽現(xiàn)場

展覽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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