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在我國文學史上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是我國歷史學上一個劃時代的標志,歷史影響范圍極廣,因為它是我國的第一部通史,而在它之前都是以年代為次的“編年史”。《白話史記(套裝上下冊)》包括本紀、表、書、世家和列傳,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全面地敘述了我國上古至漢初三千年來的政治、經濟、文化多方面的歷史發(fā)展,是我國古代歷史的偉大總結。
司馬遷是我國歷史上一位偉大的史學家和文學家。在漢武帝為鞏固封建統(tǒng)治而實行獨尊儒術、罷黜百家政策的年代里,戰(zhàn)國以來的百家爭鳴漸趨沉寂,許多作家或皓首窮經,或歌功頌德,其作品多顯得思想貧乏或流于一般。唯有司馬遷超世拔俗,格調獨標,以他的反抗精神和創(chuàng)造精神,寫成一部彪炳千古、輝耀百代的偉大的歷史著作和文學著作,這就是被魯迅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史記》,從而開創(chuàng)了紀傳體史學和傳記體文學的光輝范例,也奠定了司馬遷在史學和文學領域中的獨一無二的地位。
司馬遷(前145—約前87年),龍門(今陜西韓城)人。他的一生基本上是與漢武帝相始終的。
司馬遷生在一個有治史傳統(tǒng)的家庭中,他的先世都是周代的史官。其父司馬談是漢武帝時的太史令,學識淵博,見聞頗廣,曾“學天官于唐都,受《易》于楊何,習道論于黃子”(《史記·太史公自序》)。司馬談寫過一篇《論六家要旨》,把春秋、戰(zhàn)國以來的百家之學概括為“陰陽、儒、墨、名、法、道德”六家,并逐一對這六家的思想進行評述。對于前五家,司馬談多取分析批判或排斥的態(tài)度,而對道家則多所褒揚,并作了更多的肯定,認為它兼有各家所長而無其所短。司馬談的嚴謹的治學態(tài)度和在《論六家要旨》中表現出的敢于與正統(tǒng)的儒家思想相抗衡的批判精神,對司馬遷的人格發(fā)展與思想成長,無疑會產生良好的影響。幼年時司馬遷跟父親住在家鄉(xiāng),“耕牧河山之陽”,后隨父至長安,曾就師于經學大師董仲舒、孔安國,接受儒家思想的教育。,
司馬談作為朝廷史官,有接觸“天下遺文古事”的方便,曾立志要撰寫一部為“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作傳的史書,但一直未能如愿。公元前110年,司馬談去逝。臨終前,他囑咐司馬遷說:“余死,汝必為太史。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司馬遷激動地表示:“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史記·太史公自序》)公元前108年,司馬遷繼承父職為太史令,便開始為《史記》的撰寫搜集材料,準備寫作條件。約在公元前104年,他正式開始了《史記》的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