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覺得調查郭躍珠這個人物,是一件徒勞無功的事情。對于現代讀者來說,六十多年前的那場硝煙,被時間稀釋。歌德說: “我的領地。就是時間?!蔽覀€人認為,這是大作家自以為是的荒謬。沒有什么人可以主宰時間。在時間這片永恒的席子上,我們都是帶著席子花印的過客。曾經鮮血淋漓的戰(zhàn)場,如今早已鳥語花香。六十多年前的那段歷史就如同掛在初曦門上的那顆人頭,一場暴風雪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有什么人能夠活過六十余載風云歲月,依然記得那場風云往事。在偏僻的農村屯落是否還有這樣的人存在,在我看來都是一種奢望。但是歷史存在過。就一定留下了影子。隨著調查的深入,一個個懸疑問題,得到解答。郭躍珠也不再是一個符號,他的形象漸漸清晰。原來每個人眼中的歷史,都是事物本來面目的影子。鳥飛過,有影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