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是一種享樂,或許也是一種酷刑。猶太人阿哈斯韋盧斯因妒忌拒絕善待受刑的耶穌而遭到耶穌的懲罰,被罰永世流浪,永不死去。行去了幾個世紀之后,他在威尼斯海關偶遇了“我”,對“我”講述起他那些奇情詭譎,穿越時空的流浪故事。這個猶太人身上總有足夠的錢,他用他不死的身軀成為了拿破侖的信使,哥倫布的傳譯,他是尼祿皇后的情人,慫恿君尼祿燒毀“永恒之城”羅馬,報復了羅馬帝國對以色列國民的奴役,他裝扮成泰馬爾伯爵夫人的隨從,并跟隨夏多布里昂赴圣地朝圣,見證了兩人極為浪漫的愛情傳奇,他化為為唐朝西行的玄奘。100多年以前,人們主要乘坐馬車出行,時速大約是8千米;今天我們廣泛乘坐的噴氣式飛機,平均時速已經超過800千米。技術進步使地球變小,使旅程變得舒坦,但也使行走變得庸常甚至輕佻。消費主義時代里的“旅行”,似乎不再具有文明史上的曾有的分量。“旅行”曾經是人類文明的酵母之一。它的歷史始于類人猿遷居地面,行走向廣闊地表之際,與人類進化史同樣古老。旅行的歷史其實就是人類“流動性”的表現(xiàn)史。正是因為人類沒完沒了的流動,土地才得以開墾,疆域才得以伸展,物資才得以流通,物種才得以遷徙,技術才得以交流,信念才得以傳播,自由才得以體現(xiàn),文明才得以成熟與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