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以博洽見稱,除體例之外,又體現(xiàn)在搜集資料豐富、選用適當。如(1)《漢書》較《史記》后出,故能得到前人未嘗聞見的資料,其邊疆族列傳和外國傳,較《史記》內容大增,有的是新開撰的。(2)《史記》好奇,《漢書》務實,故《漢書》多用對策論政之文,如《賈誼傳》不載其賦而載《治安策》,《晁錯傳》載其募民徙塞下等疏奏等。清人趙翼稱,“《漢書》多有用之文”,確是中肯之論。(3)《漢書》后出,資料遠勝前人,又兼收諸家成果,故能對《史記》作一些甚有價值的訂正:《史記》未載因嘲笑項羽“沐猴而冠”被烹殺的說士姓名,《漢書》考訂為韓生。《史記·李將軍傳》云,李陵降匈奴,漢聞匈奴以女妻之,遂族其老母妻子;《漢書》則載明:漢聞李陵教匈奴為兵,遂族其母妻子,后查明,教兵者乃李緒,與李陵無干。似此之類的訂正,尚有多處,甚有裨益于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