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劍,余華回來了。十年,對于一個作家,這不僅僅只是個時間概念!更多的是一種壓力、一種難言名狀的含辛茹苦!闊別文壇多年后,在讀者的千呼萬喚聲中,今天,余華終于攜其最新力作長篇小說《兄弟》重返文壇,遙憶當年,身為先鋒派的領軍人物,余華一掃文壇寂寞,為讀者帶來一系列的精品小說,被廣大讀者尤為推崇的《活著》至今仍震撼著一批又一批的讀者,那種對苦難的慘酷描寫直達靈魂深處,余華創(chuàng)造了小說史上的一個高峰。九十年代以來,長篇小說很少有出《活著》左右者,很多讀者都是流著淚、痛苦壓抑地看完《活著》。由張藝謀執(zhí)導、葛優(yōu)主演的同名電影在也國際電影界屢獲大獎。在接受《新京報》專訪中,余華坦言了這十年來的創(chuàng)作歷程,作家特別強調了新作《兄弟》的故事敘述強度及其突出細節(jié)描寫的手法,相比于前期作品,《兄弟》少了幾許壓抑,多了幾絲溫馨!余華自稱這部作品寫作風格有“狄更斯”小說的味道,殘酷與溫馨并存。繼《許三觀賣血記》發(fā)表10年之后,余華終于攜其最新的長篇小說《兄弟》回來了。在后記中,余華坦言:起初我的構思是一部10萬字左右的小說,可是敘述統治了我的寫作,篇幅超過了40萬字。寫作就是這樣奇妙,從狹窄開始往往寫出寬廣,從寬廣開始反而寫出狹窄。這和人生一模一樣,從一條寬廣大路出發(fā)的人常常走投無路,從一條羊腸小道出發(fā)的人卻能夠走到遙遠的天邊。作者余華介紹,其實最初的想法只是通過一部10萬字的長篇小說來恢復自己寫小說的能力,結果僅上部就寫了18萬字,下部已經寫了20多萬字。對善于控制節(jié)奏的余華來說,這次的寫作似乎有些“反?!薄S嗳A坦陳,“寫《兄弟》我失控了。因為我們的現實和歷史左右了我的寫作”。《兄弟》是兩個時代相遇以后產生的小說,前一個是“文革”中的故事,后一個是現在的故事。余華曾說過:“寫作不是一種生活,而是一種發(fā)現,它通過一個什么事情,調動過去的生活積累,同時又給它一種新的生活容貌。”《兄弟》在敘述過去的生活時,雖然并沒有繞開那些共識性的歷史記憶,但是,它卻從特定的歷史苦難中發(fā)現了愛的寬廣。余華還說,“事實上,我是寫到下部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在寫作一部什么樣的小說。作家都愿意去寫作久遠的故事,因為在久遠的時代里更容易找到文學中最引人入勝的傳奇性。當我寫到下部時,我突然發(fā)現今天的中國充滿了傳奇性,應該說是現實和傳奇合二為一了。這是一個敘述者千載難逢的時代,只要寫下了真實的現在,也就同時寫下了持久的傳奇?!痹凇缎值堋飞喜坷锼杏忻行盏娜宋?,只要他們還健在,在下部里都會有更加充分的表演,而且令人哭笑不得。上部和下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時代,是里面人物悲喜交集的命運將小說的上下兩部呼應起來?!跋胂虢裉斓闹袊?,再回憶一下‘文革’時的中國,天壤之別的兩個時代,卻發(fā)生在同樣的人身上,這是人類文明史上的兩個極端,卻由同一代人連結起來,我寫作的激情來自于此?!薄缎值堋分v述了江南小鎮(zhèn)兩兄弟李光頭和宋鋼的人生,李光頭的父親不怎么光彩地意外身亡,而同一天李光頭出生。宋鋼的父親宋凡平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挺身而出,幫助了李光頭的母親李蘭,被后者視為恩人。幾年后宋鋼的母親也亡故,李蘭和宋凡平在互相幫助中相愛并結婚,雖然這場婚姻遭到了鎮(zhèn)上人們的鄙夷和嘲弄,但兩人依然相愛甚篤,而李光頭和宋鋼這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也十分投緣。通過一個重新組合的家庭在“文革”劫難中的崩潰過程,展示了個人命運與權力意志之間不可抗衡的災難性景象,也凸現了人性之愛與活著之間的堅實關系。余華全新的敘述方式相信會讓喜愛他的讀者覺得十年的等待完全值得?!缎值堋废掳氩繉⒃诿髂昴瓿跤缮虾N乃嚦霭嫔绯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