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80年代中期,燦爛的陽光普照神州大地。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百業(yè)俱興,到處都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中國舞蹈家協(xié)會適時召開了第四屆全國會員代表大會。會議期間,來自全國各地、各少數民族的代表齊聚一堂,醞釀建立全國少數民族舞蹈學會,會上各兄弟民族代表滿懷激情地暢談新中國誕生以來,本民族舞蹈事業(yè)突飛猛進的發(fā)展歷史,雖受到十年動亂的干擾,但都已自成體系,日趨成熟。唯有我們幾名滿族代表,心情沉重,難道我們是貧舞民族?不!不是。據史料記載,我們滿族本是個能歌善舞的民族。由于歷史原因和本民族的特殊命運,至今人口近千萬、占全國少數民族人口第二位的滿族,其民族舞蹈卻剛剛起步。滿族的故鄉(xiāng)遼寧省。滿族人口占全國滿族人口的一半,但也只有一部舞劇、幾個小型舞蹈作品,作為一個滿族舞蹈工作者,深感愧對自己的民族,同時也明確時代賦予我們這一代人的重任。我們不怨天尤人、不自卑自棄,要憑著滿族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為滿族舞蹈事業(yè)去奮斗、去拼搏。 這時舞蹈史學家、中國藝術研究院舞蹈研究所研究員王克芬先生將她從圖書館抄錄的《柳邊紀略》善本書中有關“滿族舞蹈”、“秧歌”兩則史料贈送給我,我十分感謝,十分欣喜,同時也十分慚愧。作為一個滿族后裔,對本民族的傳統(tǒng)舞蹈卻一無所知,接觸秧歌已有多年,這段記載秧歌的史料早已看到,但卻不知道這是記載滿族故鄉(xiāng)的事。面對今天的現實生活,滿族舞蹈在哪里?滿族的秧歌在哪里?后來又聽到吉林省發(fā)現滿族有本民族的“舞蹈之神”,那這舞蹈之神又在哪里?這一連串的問號深深嵌入我的腦海,它們時而并列浮出。時而交替閃現。我難以擺脫,也不想擺脫。真是“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回避?!庇袝r我想把自己全部時間、精力都投向滿族舞蹈,但繁重的創(chuàng)作任務壓在肩上,又不得脫身。于是先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讀古籍,翻文獻,查找歷史記載,時逢《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遼寧卷》編輯部邀我參加編輯工作,于是經領導同意,兼職“舞蹈集成”工作,趁機到滿族群眾中去搜尋保存在群眾生活中的傳統(tǒng)舞蹈。哪怕是只言片語,蛛絲馬跡,總是可以集腋成裘的。有時我對腦海中浮現的“?”說:“?”啊“?”,總有一天要把你們扳直,讓你們成個“!”。歲月如流,屈指,十年過去了,“?”沒扳成“!”只扳成個小小的“?!蹦蔷蛯⑦@“。”前的點滴所得,匯集成冊奉獻給我們英雄的滿族,奉獻給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記得一位科學家曾說過:“一個不求發(fā)展的民族,是愚蠢的民族;同樣,一個不了解自己過去的民族,也是一個沒有前途的民族。”溫故而知新,讓歷史告訴未來,是編寫本書的目的,不知是否能達到?還望得到專家、同行、讀者的批評指正。